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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风起云涌

第一章 风起云涌

A市是一座有名的古城,此地历史悠久、隔山咀流、源远流长;宅邸古香古色、斑驳陆离、朱楼玉户、雕梁画栋;郭城重峦叠嶂、凤鸣鹤唳、千岩竞秀、水天一色,历年青年俊杰更是层出不尽,朝代甚可追溯至夏商时期。且重要的是,这里曾出过一个仙风道骨自称道士的老头引起了强烈的社会舆论。称A市本身即座风水大阵,以群峰为阵眼,推使大阵运行的便是这座古城的风水以及人们的命格。不过前人有债果未还,阴魂即落在后人身上,不死不灭。阴煞早已侵都,每个人头顶阳灯飘忽,谁也逃不了因果。

当然,这些骗小孩的把戏早就已经过时了,即使真有那么一回事儿,众人也会出自心理安慰给自己一个台阶下:“自己骗自己罢了,世界上哪有什么鬼魂。”

这位“玄学大师”的话虽无人信服,但冥冥之中好像有一把无形的大手,把A市的百姓们搞的人心惶惶。要说灵异事件,近年来的确出过不少起,但好像越值敏感期,就有越来越多出人意料的事故:自杀频率过高,不是电梯出现故障导致里面的人无一幸免,就是工人施工时意外坠亡。并且统统发生在晚上,特别是凌晨。

因此,有越来越多的人俱择搬毗宅邸,远离这个邪性的地方。至于他们搬家后会落下什么下场,就要看其“造化”了。而伴随着这群彷徨之人矣,便是这座美誉古都,随波成史,化为尘埃……

但这些,皆不是今天的主题,您现在阅读的这个故事,出自一位青年。

这是A市有名的警校,开学不到两个月,这里新人报道的人数几乎爆满,破了警校记录的两倍不止。长期的训练,使这里的学长,特别是学姐们,身材健美异常,这是一种不同于世俗所言的小鲜肉们的知性美。

当然,学姐们也不是那么容易就泡到手的,一些踩着分数线边缘或原本就是混混的社会青年亦完美地践行了这一点。每至其为打理学校杂事、执行任务或军事训练时而累得满头大汗之际,遇到好看的,总有那么几个毫不掩饰又色眯眯的眼神,叫人直皱眉头。

只不过这些新生方一月余的魔鬼训练,便被轰走大半数人矣。溯问原因,则不胜枚举。而墨珏,即此部分新学员们的学长,也是被临时调来训练的教官。

墨,随其父姓,此姓氏十分罕见,但却不知有什么隐情,会使他的父母在他三岁时,也就是十六年前就抛弃了他。或许无人亦想曾为弃婴的他,是伴随着何等情愫成长为今日之模样矣。不过幸运的是,孤儿院的一名员工随意游弋之际,无意间在废弃垃圾堆里看见了被襁褓裹得严严实实的婴儿。那时的墨珏即或被弃,但仍在垃圾堆里傻笑着,仿佛丝毫没有因为父母的遗弃而受到影响。

在孤儿院生活时,年少时的他面庞即已露出俊俏模样。但由于从没有受到过高等教育,因此亦难免会受到一些心里阴暗的孩子们的影响,并渐渐成为他们发泄的工具——这种痛苦与阴影是常人根本无法体会到的——这也许就是孤儿院面积过大的弊端之一吧。所以,虽然这里的院长给墨珏灌输了许多正确、客观的理念,但自其心底滋生出的某颗阴暗的种子,却早已开始慢慢萌发。

响午正半,日中时刻,火伞高张。

警校操场中央,有这么批大概二十人有余的队伍正顶着日杲杲的曙光军训,与周围那一对对庞大的队伍显得如同宵壤。只不过这群人昂首阔步,步履如飞却又整齐划一。目光敏锐、拔天倚地、气宇轩昂,脚步声彻响整个校园——这是真正的精英才能散发出来的气息!

但可能孰亦未曾想到,这是一年轻人仅用了41天时间所训练出来的更为年轻的队伍。

三个时辰后,众人终于停下歇息。

“今天我给各位一个惊喜,十五分钟后练习俯卧撑,我们只用做三十个,但必须整齐,如果有人没跟上就重来,三十个就让大家休息,好不好?”

一个磁性的声音在操场中央响起,声音的源头是一位长相清秀的学长,面庞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像放荡不羁,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却让人不敢小看。一双剑眉下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皮肤呈小麦色,鼻梁高挺,嘴唇性感,骨健筋强的身上穿的教官专属军装将他那健美的肌肉完美地凸显出来。即使男的见了怕也要流口水。

他,便是墨珏。

仰卧起坐之类的军队已经不提倡训练了,否则这群勉强活过来的新生不知又会有几个要嚷着离开了。

“去你大爷的,说阎王没鼻子——鬼才信!”一位面相黝黑的学员望着眼前笑眯眯而且看起来毫无恶意的教官,跟见了仇人似的上来就直接爆了句粗口。不得不说,勇气可嘉——当然,并不只是他,在场的其他人也根本没有信他的鬼话。

这也难怪,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介教官刚来的时候逼格满满,一些学妹甚至犯了花痴要签名。但一到训练,那可不是一般的狠,跟发泄似的,比那些老教官还猛,还管你是什么富家子弟?还管你长得有多好看?

所以第一天就有五六个小白脸跟这货杠上了,结果全都被撂倒在地,连他的衣角都没摸到。

“那五六个小可怜估计快出院了......”

“没办法,毕竟抢打出头鸟,早知道这厮有这么多招数,我就不来这个队了。看看别人家的学员,一个月了愣是一个人没走。尼玛天天还要受他们羞辱,真是受够了。”

“就是,要不是没到切磋点,就他们那小身板,扭扭捏捏的,来我们队就是秒劝退的对象好伐。”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唉,不多说了,都是泪……”

鬼知道这二十多天他们是怎么熬过来的,原本一个队里的六十多号人随着时间的推移竟只留下了不到三十人。打个比方来讲,如果他们都是正常学校里的学生呢?一个班级六十多名学生,到了毕业就剩二十多个,这确实是个相当恐怖的退学率了。

经过这么多天实打实的魔鬼训练,学员们的的心智在短时间内提高了不止一个档次,仅仅是这一点便不是那些整天躲在树荫底下还不加倍训练的队伍能够媲美的。

“诶呀,现在的年轻人都成什么样了,”墨珏抚好在烈日下熠熠生辉的军帽,谁也想不到这个做事看起来平平常常的人竟会有如此狠辣的手段,“正好,十五分钟也过了,看来我只能罚个十来百圈安慰一下我那弱小的心灵了呢……”

还是一样的笑容,还是一样的俊美、帅气,只不过众人脸上的表情却渐渐凝固,仿佛听到了恶魔的咆哮,魔鬼的低语。

没有一个人敢,或者说没资格吭声,因为第一天那几个人的前车之鉴还摆在这里。片刻,随着短暂的沉寂过后,便是声嘶力竭的奔跑声,这一幕在操场上看起来十分滑稽。

当然,在这群学员们恨不得千刀万剐剁了这厮的同时,也潜移默化地在心底滋生出了更多的动力。

因为他们也心里都清楚面前的“新人”教官是个什么样的人,敢说就从来没有不敢做的。

墨珏看着他们在夕阳下蹦跑的身影,心中莫名多出些许慰藉:也许,这才是正常人该过的生活吧。

他叫墨珏,是一名即将毕业的警校学员,也是个无神论者,接触过犯罪心理学,失过忆,曾当过兵,扛过枪,为国争过光,当然也会为了谋生干一些见不得光的买卖,如刨坟,抬棺,群架,欺人等。在孤儿院时就暴露过他的天性,现租了一间廉价的房子生活。

至于哪一段段记忆丢失了,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仿佛那时的自己对时间没有概念,模糊到一点也想不起来。

而他表面上是这群学员的教官,实际上也是一个比碌碌无为的社会青年强那么一点的混子,他没有钱,学校的开支完全不够用,只有生活费孤儿院才会资助一些,其他就需要自己自食其力了。

说起孤儿院,那个老院长应该已经死了很久了——所以他的生活费才会越来越紧张。不过这些早已不再重要,因为明天他就毕业了,明天他就不会再欺负这些苦逼学员了,明天,他就步入社会了——尽管对于它亦不算陌生。

正在墨珏为自己的人生大事思绪万千的时侯,一阵电话铃突然响起。

“黄子?”墨珏很好奇他为什么会在这个点儿给自己打电话。

“珏哥,今儿晚上有一票大的,来不来!我似乎已经感受到你迫不及待的心情了!”电话那头是一个阳刚的声音,充满着青春的热血。

“哟,黄子,不赖啊,都会用成语了。”闻到钞票的味道,墨珏怎能不心动。而且现在才上午,按照惯例他办事之前要分他一杯薪会提前个二十分钟,现在事出反常,看来这真是个不小的差事。

“珏哥您就甭笑话我了,这些成语都是从那些人口里听的多的,慢慢的就会用了。”听我的意思是答应了,黄子接着说,“对了,珏哥您好好准备一下,晚上六点来老地方集合哈!”

“可以。挂了。”

挂掉电话,墨珏按捺住激动的心情,看着远处累得不行的学员,整理军装,叫他们休息,期待着时间的到来。

微风中,也不知是激动还是一直以来有些消极的心态,他突然产生了一种念想:我能看到明天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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